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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裡站哨的二個小時,總是一個人。
我跟自己說:二個小時很快的。
因為想起了小時候的情景。
記憶裡,小學總是在等待的時間中度過。
放學的時候,總是和同學一起等著爸媽來接送,但我絕對是最後一個人,爸媽比較忙。
坐在最接近大門口的階梯上,等啊等的。
「等一下就來了吧。」「再等一下爸爸就會從那個轉角出現了。」我總是常常這樣自己跟自己說。
等到天黑是經常有的事,但一個小孩子總不知道要去哪,就是乖乖的坐在階梯上,等啊等的。
那個時候,總是一個人。
年級高了一點之後,我開始知道可以往學校附近的好玩地方跑,有時候也會和同學一起笑著在放學之後跑出去玩,趁爸爸來接我之前。
但奇怪的是,我還是一個人。
和同學玩完往學校門口走回去的路上,我還會想著等一下要怎麼跟爸爸說我剛剛去哪了,要找個合理的理由之類的。
但不管怎麼想,總是沒有機會說出口。
因為回到空蕩蕩的校門口,爸爸還是還沒來。
然後我坐回階梯上,等啊等的。
總是一個人。
決定坐公車回家之後,我終於不用再等著不知道哪時候會出現的爸爸。
我會在離家好一段路的站下車,然後慢慢走著逛著,年紀很小的自己想著,「這麼晚回家,爸爸媽媽一定在家了。」
但回家後,還是一個人。
面對著空蕩蕩的大房間,常常只剩一個人吃飯,一個人寫作業,等著爸媽回來。
「沒問題的。」我這麼對自己說。
「我可以一個人處理這些事。」
那個時候的我是個小學生。
突然想起這些往事。
站哨的二個小時很久嗎?
至少對我來說不會,最久的那段時間,我已經在好久好久以前體會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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